自2014年初印尼政府禁止包括镍在内的所有未加工金属矿石出口以来,市场曾出现过一些假警报。
中国贸易数据曾显示偶有一些被归为镍矿的进口,但这些很可能是镍含量很高的铁矿石。
但5月镍矿进口26.4万吨,似乎是货真价实的镍矿。这不仅创下了三年来的最大单月进口总量,也与印尼Aneka Tambang(ANTM.JK)在5月初出货第一批15万吨镍矿的计划相吻合。
不过,和印尼在2014年之前每月出口到中国的镍矿相比,则犹如小巫见大巫。
印尼的出口禁令依然存在,但对承诺兴建加工冶炼厂的企业放宽禁令的情况越来越多。
对依赖这种矿石的中国含镍生铁(NPI)生产商来说,这标志着处境明显好转,摆脱了印尼首次切断供应时似乎出现的生存危机。
但供应饥荒现已变为供应盛宴。印尼矿石将加入到越来越多流入中国的镍原料大潮中。
而这将给全球其他地区的生产商带来麻烦。
**印尼供应稳步增加**
印尼2012年和2013年分别向中国出口镍矿石3,400万和4,100万吨,未来出口量将不及这两年。
印尼政府目前只给少数几家企业发放数量有限的出口许可。
例如,Antam眼下可以出口的低品级矿石大约有500万吨,但目前为止仅获准在截至2018年3月的一年出口270万吨。
不过,该公司正争取获得更多许可。
其他生产商也被纳入准许出口的企业名单之中,包括最新获准的PT Ceria Nugraha。该公司已获准在2018年7月底前出口230万吨。
获得出口官方许可的条件就是,在国内建设具有附加值的加工厂。
这是出口禁令的全部意义所在,从某种程度上说,目前已建工厂数量超过20个,已经实现了这一目的。并不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其中许多工厂都是中资企业建立,他们计划在海外生产含镍生铁。
自2015年初以来,印尼中间物料对中国出口稳步增长。中国5月进口规模为158,130,创纪录新高。
中国海关部门把这种中间物料归类为“镍铁”,但实际不是。从价格就可以看出:5月其价格为平均每吨1,362美元,相比之下,从哥伦比亚和巴西等传统镍铁供应国的进口价格每吨超过3,000美元。
**菲律宾供应下降但远未退出**
中国在获得印尼供应增加的同时,现在还可享用2014年出口禁令颁布后出现的替代矿石供应来源。
菲律宾成为印尼镍矿石的主要替代供应来源。
这是中国供应链的另一个部分,这部分直到数周前,似乎有即刻的瓦解风险。
然而当时想要把菲律宾所有镍矿几近全部关闭的环境及自然资源部部长洛佩斯(Regina Lopez),如今已经下台。
她的继任者西马图(Roy Cimatu)则采取温和得多的作法,在对洛佩斯的关闭命令上诉后,许多目标矿场已持续运作。
中国今年第一季自菲律宾进口的矿石骤减20%至230万吨。
但在4月和5月大幅回升,今年迄今累计进口量达到670万吨,较去年同期小幅减少7%。
特别猛烈的雨季以及矿场正常损耗,比洛佩斯部长带来的影响更为明显。
菲律宾也不是唯一因印尼供应缺席而受惠的国家。
新喀里多尼亚已改道出口矿石到中国,不再从已破产关闭的澳洲昆士兰镍炼厂向中国出货。
今年迄今,中国从新喀里多尼亚进口的原料已增加超过两倍至346,000吨。
现在常出现在中国贸易数据中的其他新矿石供应国有危地马拉和土耳其,今年从这两国的进口量分别是147,200吨和91,700吨。
**精炼镍进口量下滑**
中国庞大的含镍生铁行业安然度过了两次杀手级供应打击,一次是印尼最初的矿石出口禁令,另一次则是去年菲律宾矿场普遍关闭的威胁。
中国的镍原材料供应链在地理分布上比以往更加多元了。
近些年来大肆流传的矿场即将关停的传言,似乎被严重夸大了。
但事情的另外一面,确是中国对精炼镍需求的稳步下滑。
今年1-5月期间,进口量从2016年同期的19.5万吨降至8.34万吨,降幅达57%。
同时,出口量跳增45%至7,400吨。
对于其他所有人而言,这一切都是坏消息。
伦敦金属交易所(LME)和上海期货交易所仓库中有44.6万吨精炼镍。而几乎可以肯定,交易所数据之外还隐藏有更多精炼镍未统计。
自洛佩斯下台以来市场就一直缺少利好消息,LME镍价料又一次来到刚过每吨9,000美元的水平。
这意味着镍价跌回了成本曲线底部,需从头再来。
巴西淡水河谷(VALE5.SA)周二确认,正在重新评估亏损中的New Caledonian镍项目的运营状况。